face mask

與口罩共存的日子

作為在香港土生土長的一員,經歴了COVID-19疫情中,從市民自發戴口罩,到成為法定的要求。再在三年多後,變回自願的東西。

原來,不用再被迫戴口罩,也是有關個人改變的一個有趣體驗。

除非是要到醫療或相關機構,自己原來已十分渴望脫下口罩,重回本來的「正常」生活,這也是我很多朋友的希望。

當口罩不再是必然時發生了甚麼事

撤銷口罩令的第一天,我和家人立刻不戴口罩出外慶祝。當時,街上還有約90%的人在戴口罩。心中閃出的疑問是:

甚麼推動他們還在戴口罩?是COVID還是其他呢?

之後的兩、三個星期,每當我要離開家門時,腦海中便湧出「面上好像缺了點甚麼」的念頭!雖則我極度不喜歡戴口罩,我的意識及身體還是好像有點混亂了,要和三年下來的習慣對抗。

為甚麼我會有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呢?

在幾星期間,我觀察到的街上變得多了人不戴口罩,大約50%-60%的人已回復以「真面目」示人。

再看深一點改變這玩意兒

我的工作圍繞的就是改變 - 個人或組織的變革。與「改變」相處了30多年的我,也被這次脫下口罩這小事提醒了有關改變的人性面。

首先,我不喜歡亦不希望戴口罩,所以不用誰人去說服我要回復「正常」。但是,我還是感到有點兒阻力(Friction)。

讓我來以一個較為系統性的ADKAR框架來看一下(本人是ADKAR的認證執行師):

  • AWARE(認知):我十分清楚不戴口罩的需要及其可能的後果(例如感染新冠及流感等)。
  • DESIRE(渴求):我對脫下口罩很強的動基,尤其是能吸呼自如及在說話時不用再有窒息的感覺。
  • KNOWLEDGE(知識):我清楚如何改變。過去幾十年沒有口罩的生活,很清楚這不是一門高深學問吧!
  • ACTION(行動):基本上可立即行動,扔掉餘下的口罩及避免提醒自己佩戴口罩的東西。
  • REINFORCEMENT(反饋機制):沒有約束的呼吸本身已是很好的正面反饋,能助持續的改變。

但是我仍然感到有阻力!

習慣是雙刃劍

假如你問我人類最善長的是甚麼,我會說是「習慣」。日常我們都要處理很多事情,面對外界的種種。如果我們對每一件事情,都要細想及決定下一步要如果處理的話,未到中午我們以筋疲力盡。所以我們便會自然地為思想行為找捷徑,從過去的經驗中作出假設,使我們不至於每次見到家中的長方形結構便要細想分析那到底是門還是窗。我們將日常重覆做的事情變成習慣,使自己可以「不假思索」地行動。我們的思想及行為都善於進行這種模式化的活動,使生活能簡單順暢一點。

但當要作出改變時,即使是心底十分渴望的那種,習慣與假設便成為了阻力。

每次我要踏出家門前,腦海中便閃出:「等一等,身上好像缺了甚麼。」心中彷彿感到有點不對勁,好像有甚麼做錯了似的。跟著刹那間會感到莫明的不安。這不單單是心理上的感覺,身體的反應也同步出來,應該是我們神經覺(neuroception)反饋到我的意識中吧。

花一點時間,我們是可以建立新的習慣的。

不過,這次改變提醒了我縱然是所有條件都指向改變的方向,阻力仍然會出現。而且,阻力並非認知性的,它同時涉及身體及神經系統的反應。

這與我多年來從事變革的工作所見吻合。理性的改變原因當然有用,但我們也要顧及非理性的因素。就算我們已有整個變革的安排,習慣還是其中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

重設我們日常的習慣可說是一種工藝。在個人的層面,每一個人可能要以不同的方式來作改動,鼓勵(例如獎賞)、恐懼、幽默感、同伴的支持都是一些可行的方法。

就是Paul Watzlawick 所說:

堅持與改變的性質雖然對立,但須要一同被考慮(Persistence and change need to be considered together, in spite of their apparently opposite nature.)

你曾經面對過那些改變的阻力?你又如何促使改變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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